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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食单 | 烟火人间

爱读书的 中南小团子 2021-12-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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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火漫卷处,才是人间。

烟火这个词在辞海里有两个释义:
一个是做饭时生的火,烧的炊烟
另一个是某种爆竹,可以在天空中炸成火焰的花朵——日语中称之为花火。

这两种烟火看起来毫无关系,但想来本质上都是人类对于火焰的拜:围绕着火堆跳舞的人,守在火炉旁聊天的人,对着烟花许愿的人。 

崇拜烟火,喜欢烟火,因它是生命,是暖,也是希望。我们本着这个意象既贴近生活、又告慰理想的初心,选择了几本关于尘世中的烟和火的书。希望各位读书人在经历了一年的悲欢之后,能对生活报以微笑,向着远方的烟火再启程。





“一盘炒猪肝,二两黄酒” 
       
这个故事大家并不陌生。许三观的一生可谓平淡无奇,乏善可陈,他的“壮举”就是卖血。他靠卖血成了家娶了亲,又靠卖血来支撑家庭一次次渡过难关。一本书下来,说的都是最世俗的生活,最平常的故事。

余华的书向来都有着十足的烟火气,以至于让人翻来覆去地读那些与情节关系不大的细节描写,这是白描的写作方式独有的魅力。白描用在余华手中,就似境界极高的中国山水画,寥寥几笔,浓墨轻扫,意蕴无穷。《许三观卖血记》也不例外,弥漫全书的烟火味让人不觉得是在看一个编造的故事,反而更能从中读出真实的人性,真实的人生。
书里的每一个人物,他们都是一些最普通的人,在小事上计较,在大事上开明,嘴上恶毒,内心柔软。他们就是那些闲来没事就会调侃嘲讽你,却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拉你一把的人。人性的淳朴之下,流动着作者悲悯的幽默,读来揪心,同时又不禁莞尔。他们看起来真实得有些可笑,但是谁有能觉得自己活得比他们更加纯粹,又太多顾虑呢?许三观也不过是个普通人。但他人性中的清流被艺术化的放大,就像在书中多次出现的补血猪肝、活血黄酒被提升到人间美味的地位一般,让人无限的垂涎与向往。
   
每次读《许三观卖血记》,除了不禁感慨炒猪肝是人间美味以外,就数作者的幽默了,小说结尾处许三观说的那句俗语,至今读来都是经典。



彼岸的烟火
 
何为烟火?是那每逢佳节便如约而至的绚烂,是那一簇火花在空中迸发的震撼,是世间所有光彩皆倒映在眼眶中的璀璨,是转瞬即逝后人们的扼腕又赞叹。我们在暗夜中追求着烟火,遵从着美的本性,渴求去见证美的诞生,美的极致,美的消亡。然后,我们又回归黑暗,回归人生的常态。
       
物哀文化让日本人的文字美丽细腻又敏感,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火,只可远观不可近玩。美的灿烂与夜的忧思融为一体,别有一番风味。川端康成先生的《伊豆的舞女》,使人真切体会了日本文学的“烟火”感。
       
烟火似乎是日本文人偏爱最甚的主题。提及烟火,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日式古老建筑上空肆意绽放的烟火,以及穿着浴衣嬉笑玩闹的少女。《伊豆的舞女》讲述了一名二十岁的学生跋山涉水于伊豆,偶然间遇到了一名至纯至臻的舞女薰子,与她产生一段朦胧感情的故事。文中并未提及烟火,但少女那生气勃发的美丽,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烟火。
      
川端康成的文字不重情节,像一幅幅的画,他用独到的笔触把景与人与情裱在画框中,等读者来赏看。少女那独属于青春年华的美好,便这般留存于文字之间。薰子美得张扬,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活力,她在山间无所束缚地奔跑,她温柔地招待主人公,是夜空中飞升到最高处的烟火的姿态。然而美好只留存于一瞬,不难猜测薰子的命运结局会是悲剧,也一如烟火消失后那寂静无声的黑夜。



浮生若梦

烟火,是世所公认的美丽却又转瞬即逝的东西。林语堂先生所著《京华烟云》,便如其书名一样,如烟火流云,刹那芳华就足以让人惊艳,但又不仅仅是浮光掠影,深谙老庄之道的林先生,在此书之中化入庄周“臭腐化为神奇,神奇化为臭腐”的思想,于更高的境界阐释了烟云之意。
       
你一翻开来,起初觉得如奔涛,其次觉得幽妙、流动,然后觉得悲哀,最后觉得仿若雷雨前的暗淡风云,到收场雷声霹雳,伟大壮丽,轰然而止,留给读者细嚼余味,忽而恍然大悟:何为人生,何为梦也!我不得不称叹叫绝,未知他人读毕可有此感觉?这本书并非仅仅是一部小说。或者说,“浮生若梦”是此书的主旨。
       
关于烟火,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木兰回门时姚家放的烟花,朱红的楼阁、家船、人物,由烟火匠的神奇技术使之昙花一现,而其终究烟消云散渺不可见。但在姚家,唯有红玉为烟火的消散悲痛欲绝,这或许应和了立夫对她的评价“宇宙之中,应当有六行,而不是五行。红玉应属于玉。”的确如此,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,红玉高傲纯洁,脆弱易碎,太关注美丽而短暂的事物,她投湖自尽的结局,是必然。

在故事结尾,姚家大宅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,木兰一家人也踏上了颠沛流离的逃亡路。这也是最终的升华,曾经的辉煌只是一瞬烟火。

 


烟火的美丽,在于它短暂地点亮漆黑的夜空,又转瞬即逝得意犹未尽。声响之后,寂静的好似什么都从未发生,但烟火的绚烂却留在了脑海中。历史的舞台也是如此,人们不知疲倦地上演精彩的情节,曲终人散,他们似是从未来过,但他们永远地留在时间的记忆里。
       
时代的更迭是由不可计数的人们造成的,每个时代都有千万个故事。本书通过通俗幽默的语言,将明朝的许多故事娓娓道来。在书中,我们可以看到明太祖的失意与崛起,嘉靖帝的迷信与猜疑,万历帝的突变与奢靡......书中的故事从宫中延伸到民间,从皇帝延伸到无名书生,从元朝灭亡到清朝建立,展现了宏伟的时间跨度,覆盖了绵延的历史长河。
      
让我们翻开这本书,回顾那个印象中只有宦官专权和八股取士的朝代,更深入全面地了解那时的风土人情,在笑与泪中体会人生的意义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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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 | 丁可 明君竹 张怡宁 杨慧瑞 贾鹏飞

编辑 | 唐子淇

责编 | 宋云飞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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